最近覺得很寂寞,可能是因為天氣突然變了吧,於是連帶影響到我的心情。

來日本已經半年了,在說的方面,真的比以前好上太多,但在其他方面,即使有進步,我想,也很緩慢吧!

最近宿舍來了一群新室友,整個宿舍的氣氛變得很不一樣,就像阿堯說的,現在的蓼蒼寮變成是歐美寮了。

其實,這種轉變對我來說並無太大的影響,如果真要說它跟寂寞有什麼關係,我想,是因為小朱已經去了神戶了吧!

對於「好人」小朱,我真得有很多的感謝,常覺得來日本能認識他真的不錯!

前半年那段帶著詭異氣氛的宿舍生活,老實說,若非有他的開導,我想我會過得更痛苦吧!

說來好笑,年紀越大,我越覺得自己沒有想像中的堅強,反而越像孩子似的想找個人依靠,但我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,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!

從小到大,由於我氾濫的「母愛」,不管任何一個時期的同學,都說我像媽媽一樣。

其實,對於照顧人這方面,我一點都不苦手,但讓我困擾的是,我總是被對方的反動情緒所影響。

說穿了,就是我是一個太過容易受人影響的傢伙,而且這個傢伙糟透了,真的遭透了!

如果真的要我說明白:「為何我總要從別人的眼中才確定自己的生存價值?」老實說,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或許它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吧!

暑假時,小朱回了中國一趟,那陣子我過得不太開心,原因在於當時我跟阿堯處的不太好,總覺得他對我說話帶著刺,讓我好難過!

於是,我又再一次看到被對方的反動情緒所影響的自己,便再度陷入厭惡自己的恐懼當中。

至於最近呢?老實說,我又開始厭惡自己了。

新生中有一個是阿堯的學姐、一個是咖哩的鄰居,感覺上早在他們來之前,就已經受到了照顧。

對此,我沒有特別的感覺,只覺得這是際遇的不同,而且我來日本後也沒有過得不好,但我還是覺得難過。

難過得癥結點在於,我覺得自己很努力的照顧別人,卻被視為理所當然。我想,我的難過是很無謂的,因為是我自己決定這麼做的,怨不了人。

但我想,我也應該得到基本的尊重吧!不能因為我總是不拘小節,我把大家當作兄弟,所以就可以不顧我的感受。

比起生氣,我更難過,為什麼我會受到這樣的對待!

回想來日本前我總以自己身為成大畢業生而驕傲,至少我覺得那是憑自己努力得來的文憑,但在這我總是受到攻擊。

為什麼當我有什麼事做不好時,就要質疑我是怎麼進成大的,說的好像是我一個人把成大的名聲給搞臭了一樣!

我為什麼要為了人家的三言兩語這麼難過,為什麼?!

或許,是因為人對自己熟識的朋友總是不避諱的講很多事,而不被避諱的事,通常都不是多好聽的話。

於是,我從阿堯身上接收到很多不被避諱的話,即使知道那些很可能是開玩笑,但我就是覺得那些話帶著敵意,這讓我覺得好難過。

我無法瞭解,為什麼會有朋友這樣對我,所以我傷心難過。

即使我這該死的個性被律子斥責過不下千百遍,我還是一直捧著自己的真心跟人交往,於是我總是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,我想,我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吧!

人的喜惡本來就有所差別,不是每個人都會願意買你的帳、願意以同等心這樣對你。

其實,我知道自己是不必這樣難過的,但還是覺得心有不甘,覺得自己的關心被踐踏。

所以,我覺得寂寞,真得好寂寞!

就讓難過到此為止吧,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我努力呢!

律子說的沒錯,我真得是笨蛋苓桑@@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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